第21章 貳拾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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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回首(二)
“滾！！”
一聲低吼，春羽剛好轉身看過去，卻發現那人正朝自己這邊沖過來。她略微側了一下步子，卻使得那人一下摔倒在地上。
那人趕緊從地上爬起來，似乎也自知跑不掉了，一把拉過春羽的手，匕首便抵上了她的脖子。稍微一動，便面向對面的一群類似警察的人。
“趕過來的話，就別怪我不客氣！逼急了誰都不好看！”
這是個什麽情況？春羽歪頭看向一邊的神威，可後者完全一副興致勃勃的看戲模樣，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出手了。
早知道靠不住。她抿了抿唇，匕首並沒有碰到自己可以看出這人沒有起殺心，擒著她的手臂很瘦，但那骨骼如此細弱，應該只是個少年孩子。
對面的警察似乎有些投鼠忌器，也不敢多動作。
“松露，你先把那個女孩放開！把東西給我們，你可以走。”
那孩子似乎是叫松露，她只聽其低啐了一口：“東西給你們了，我還活個屁！少給老子來這些！要麽滾，要麽老子割了這娘們兒！”
春羽微微轉了下心思，一般這種情況下，東西會是什麽呢？不外乎軍火，毒品，人這些罷了。但是看這孩子的衣著打扮倒不像是幹大生意的，那應該是小規模的毒品販賣了？
思及此，她勾唇笑了笑，低下頭來掩飾嘴角的動作。
“我說你，要不要和我做筆生意？”
“什麽？”
春羽也不拿嬌，她知道自己手裏的東西不算多，但是這一年多來在神威身邊還是明裏暗裏的也還積攢了不少貨，軍火毒品都有。
“你若信我，把東西給他們自己先跑。今晚10點，還是這裏，我們談談吧。東西的錢我會補給你，若是生意談成，那就更好說話了。”
松露大概是思量了片刻，輕微點點頭。
“我把命給你。”
說完，松露把身上的東西往對面一丟，整個人拉著春羽往後走了幾步立馬放開手就跑了。
那些警察自然是朝那邊追了過去，有幾個過來問春羽可否受傷，她擡起頭來，一副無辜的模樣，搖了搖頭。
等打發了警察從警局出來後，她看見神威在門口，撐著一把傘等她。
春羽走過去，站到了傘下，擡頭看著他。
“你為什麽縱容我這麽做？”
“你不是一直不放心嗎？這下，還有什麽可說？”
是啊，一直跟在神威身邊，就算神威和阿伏兔都刻意對她放了權，可她還是沒有安全感。她一直記得自己剛跟著神威來這船上時的境遇。
小心翼翼，唯唯諾諾，揣摩這個揣摩那個，就只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誰被重新送回妓/院裏去。她大概永遠也不會忘記這段時光。
沒錯，她確實是想借此發展自己的黨羽，這裏是她的故鄉，這是她的母國，她總歸是對這裏要有更多的安全感。早在之前說要來天朝時她就打定了主意要在這裏打聽一下情況，只是沒想到竟會這般順利。
這之中，當然有神威的放水。
“神威大人，到底該怎麽辦才好？你如此這般下去，不怕為虎作倀，終被反咬一口？”
少年的手撫上少女的臉，微瞇的眼睜開一半，藍色的眼睛裏片暗潮湧動。“你會嗎？”
“說不定哦。”
真的，她也許某天猛然想透了就真的會一刀子捅穿你的後背。
神威大笑了起來，似乎聽見了什麽好玩的事兒。
對於他來說，果然還是這樣的孩子好玩啊。看來他不殺女人和小孩的原則是對的，如果是她的話，會不會給他生出一個強大的孩子呢？
唔，這事兒到是想遠了。
晚上她依照約定到了那個路口，果然看見暗處有個人蹲在那兒抽煙。
“松露？”
那黑影動了動，起身走出了陰影。在路燈略有些昏暗的燈光下，春羽這才算是真正看清了松露的樣子。
是個女孩子。剪著一頭毛躁淩亂的短發，眉頭緊鎖，有著濃厚的黑眼圈，骨瘦嶙峋。
並不是一個混得有多得意的人，甚至可以說是很失意。
但是春羽記得她在放開自己的時候的那句話。一句“我把命給你”顯得太過決絕，也真是因為這決絕，她才真正決定赴約。
沒錯，最開始，她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在玩而已。對這承諾並沒有放在心上。
“說吧，談什麽？”
“我有你要的東西。甚至，更大的東西。”
松露看了一眼坐在路邊護欄上的少女，唐裝上衣下身一襲輕紗長裙，頭發用一根色澤通透的玉簪挽著，怎麽看怎麽像是一個單純的富家小姐。也不知自己當時哪根筋兒不對答應了她。
兀自抽了一口煙，松露擡眼看向春羽時，勾唇有些諷刺的笑著。
“你倒是擡舉我了，我這種人不過是小本生意糊口而已，幹不來大的。”
“連毒都能戒下來，你說你幹不下大的我可是不信啊。”
“你……！”
春羽朝松露笑了笑“你這樣子，是這條路上的也合該看得出來吧？我說過，我有貨，我只是需要一個代行者幫我銷出去而已。”
“知道春雨海盜團嗎？”
她看著松露楞神的樣子，心知目的已經達到了大半。
“沒錯，我是春雨第七師團的人。”說著她抽出裙下的一把唐刀，縱身而起一個起落便從松露身側以刀抵其心。“如果我真想對你不利，你今早還能有活的？”
冷汗慢慢的浸濕了松露的衣領，她暗自吞了一口口水。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。
“你…你到底想……”
“你真的願意像現在這樣嗎？被警察追擊，被同道欺負，在夾縫中掙紮的生存？你真的滿意嗎？就靠著那點小錢？”
似乎想起了什麽，松露低下了頭，強壓著深呼吸了幾口氣。
春羽笑了笑，抽回刀放進刀鞘裏。“你說把你的命給我，可還算數？”
“反正，說白了這命也是條賤的，你若願意拿去，那就拿去吧。”
松露擡頭盯著春羽，那眼瞳盡在黑夜裏有詭異的紅色。
“你拿去吧，全都拿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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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滾！！”
一聲低吼，春羽剛好轉身看過去，卻發現那人正朝自己這邊沖過來。她略微側了一下步子，卻使得那人一下摔倒在地上。
那人趕緊從地上爬起來，似乎也自知跑不掉了，一把拉過春羽的手，匕首便抵上了她的脖子。稍微一動，便面向對面的一群類似警察的人。
“趕過來的話，就別怪我不客氣！逼急了誰都不好看！”
這是個什麽情況？春羽歪頭看向一邊的神威，可後者完全一副興致勃勃的看戲模樣，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出手了。
早知道靠不住。她抿了抿唇，匕首並沒有碰到自己可以看出這人沒有起殺心，擒著她的手臂很瘦，但那骨骼如此細弱，應該只是個少年孩子。
對面的警察似乎有些投鼠忌器，也不敢多動作。
“松露，你先把那個女孩放開！把東西給我們，你可以走。”
那孩子似乎是叫松露，她只聽其低啐了一口：“東西給你們了，我還活個屁！少給老子來這些！要麽滾，要麽老子割了這娘們兒！”
春羽微微轉了下心思，一般這種情況下，東西會是什麽呢？不外乎軍火，毒品，人這些罷了。但是看這孩子的衣著打扮倒不像是幹大生意的，那應該是小規模的毒品販賣了？
思及此，她勾唇笑了笑，低下頭來掩飾嘴角的動作。
“我說你，要不要和我做筆生意？”
“什麽？”
春羽也不拿嬌，她知道自己手裏的東西不算多，但是這一年多來在神威身邊還是明裏暗裏的也還積攢了不少貨，軍火毒品都有。
“你若信我，把東西給他們自己先跑。今晚10點，還是這裏，我們談談吧。東西的錢我會補給你，若是生意談成，那就更好說話了。”
松露大概是思量了片刻，輕微點點頭。
“我把命給你。”
說完，松露把身上的東西往對面一丟，整個人拉著春羽往後走了幾步立馬放開手就跑了。
那些警察自然是朝那邊追了過去，有幾個過來問春羽可否受傷，她擡起頭來，一副無辜的模樣，搖了搖頭。
等打發了警察從警局出來後，她看見神威在門口，撐著一把傘等她。
春羽走過去，站到了傘下，擡頭看著他。
“你為什麽縱容我這麽做？”
“你不是一直不放心嗎？這下，還有什麽可說？”
是啊，一直跟在神威身邊，就算神威和阿伏兔都刻意對她放了權，可她還是沒有安全感。她一直記得自己剛跟著神威來這船上時的境遇。
小心翼翼，唯唯諾諾，揣摩這個揣摩那個，就只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誰被重新送回妓/院裏去。她大概永遠也不會忘記這段時光。
沒錯，她確實是想借此發展自己的黨羽，這裏是她的故鄉，這是她的母國，她總歸是對這裏要有更多的安全感。早在之前說要來天朝時她就打定了主意要在這裏打聽一下情況，只是沒想到竟會這般順利。
這之中，當然有神威的放水。
“神威大人，到底該怎麽辦才好？你如此這般下去，不怕為虎作倀，終被反咬一口？”
少年的手撫上少女的臉，微瞇的眼睜開一半，藍色的眼睛裏片暗潮湧動。“你會嗎？”
“說不定哦。”
真的，她也許某天猛然想透了就真的會一刀子捅穿你的後背。
神威大笑了起來，似乎聽見了什麽好玩的事兒。
對於他來說，果然還是這樣的孩子好玩啊。看來他不殺女人和小孩的原則是對的，如果是她的話，會不會給他生出一個強大的孩子呢？
唔，這事兒到是想遠了。
晚上她依照約定到了那個路口，果然看見暗處有個人蹲在那兒抽煙。
“松露？”
那黑影動了動，起身走出了陰影。在路燈略有些昏暗的燈光下，春羽這才算是真正看清了松露的樣子。
是個女孩子。剪著一頭毛躁淩亂的短發，眉頭緊鎖，有著濃厚的黑眼圈，骨瘦嶙峋。
並不是一個混得有多得意的人，甚至可以說是很失意。
但是春羽記得她在放開自己的時候的那句話。一句“我把命給你”顯得太過決絕，也真是因為這決絕，她才真正決定赴約。
沒錯，最開始，她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在玩而已。對這承諾並沒有放在心上。
“說吧，談什麽？”
“我有你要的東西。甚至，更大的東西。”
松露看了一眼坐在路邊護欄上的少女，唐裝上衣下身一襲輕紗長裙，頭發用一根色澤通透的玉簪挽著，怎麽看怎麽像是一個單純的富家小姐。也不知自己當時哪根筋兒不對答應了她。
兀自抽了一口煙，松露擡眼看向春羽時，勾唇有些諷刺的笑著。
“你倒是擡舉我了，我這種人不過是小本生意糊口而已，幹不來大的。”
“連毒都能戒下來，你說你幹不下大的我可是不信啊。”
“你……！”
春羽朝松露笑了笑“你這樣子，是這條路上的也合該看得出來吧？我說過，我有貨，我只是需要一個代行者幫我銷出去而已。”
“知道春雨海盜團嗎？”
她看著松露楞神的樣子，心知目的已經達到了大半。
“沒錯，我是春雨第七師團的人。”說著她抽出裙下的一把唐刀，縱身而起一個起落便從松露身側以刀抵其心。“如果我真想對你不利，你今早還能有活的？”
冷汗慢慢的浸濕了松露的衣領，她暗自吞了一口口水。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。
“你…你到底想……”
“你真的願意像現在這樣嗎？被警察追擊，被同道欺負，在夾縫中掙紮的生存？你真的滿意嗎？就靠著那點小錢？”
似乎想起了什麽，松露低下了頭，強壓著深呼吸了幾口氣。
春羽笑了笑，抽回刀放進刀鞘裏。“你說把你的命給我，可還算數？”
“反正，說白了這命也是條賤的，你若願意拿去，那就拿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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